徒走後,婴宁在夜间不可避免地发起了低烧。司徒真的是把那密穴用得狠了,伤口发炎,烧得有些气势汹汹。第二天被来催他的小厮拽起来,看到他面无人色地在自己一拖之下重重摔倒在地,也是吓了一跳。幸好王府对待下人一向宽容,仍是请了郎中来把脉抓药。几帖苦药灌下去,婴宁昏睡了整日,竟也就退了烧。
三个月的劳役生涯下来,婴宁越见消瘦,但是明显褪了几分娇柔。原本就是骨骼匀称体态姣好的孩子,几番磨砺之下,褪去了男倌那股子难掩的媚态,偶尔看去,小小人儿埋头洗衣的动作,却更像邻家男孩一般阳光秀气,乖巧怜人。
只是身体大不如从前,锁环佩的折腾还是其次,真正叫婴宁生不如死的,却是每三天发作一次的药性。司徒未再召唤他侍寝,没了那“解药”,婴宁时常在夜间疼得昏厥。清醒之际睁著眼睛看一片漆黑的天花板,清泠泠的两颗眼珠一动不动,没了往日莹莹的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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